狭小的空间里，宋叶笙拼命抑制住急促的喘息，透过指缝小声的喘着气，只恨不得自己能就此停止呼吸。

    他瑟缩在衣柜里，面前是窄窄的一道光线，透过柜门刺进他的眼睛里，让他的眼睛一阵阵钝痛。眼泪和汗水糊在他的睫毛上，昏昏沉沉的脑袋将眼前的图像处理成一块块颜色刺目的光斑。他想将柜门关得更严实一些，但那道让他颤抖的脚步声已经响起来了，并且是方向清晰的离他越来越近了。

    “叶笙？你在吗？”

    那个人进了房间，皮鞋踩在地板上，咯噔咯噔的声音。好在来人似乎并没有多做停留，很快脚步声又远了。

    但宋叶笙仍是不敢动弹，只捂着自己的口鼻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衣柜里有些憋闷。实木的沉闷味道和衣物护理剂的浅淡香味混在一起，在他喉咙口堵成似疼似痒的一团。饶是他尽力忍耐，但很快那疼痒的感觉让他的嗓子再不受控制。气流剧烈的刮过，从他紧紧捂住口鼻的之间发出点轻轻的咳呛声。

    明明是很轻微的动静，但他果然还是被发现了。那本来消失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，再一次靠近了。

    很快，脚步声就响到了他藏身的房间。在房里转了一圈后，停留在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柜门被拉开了，那一道窄窄的亮变成一大片白光撞进他的眼睛。他绝望的闭上眼睛，在血红中掉下眼泪来。

    下一刻，有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，温柔的擦去了他的眼泪。他的手被不由分说的拉开，来人刮了刮他的鼻子，要他慢慢呼吸。

    “我说怎么找不到你，你又躲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躲在这里呢。”

    他被抱出了衣柜。腾空的那一瞬间他挣扎了一下，但那点力道很快被化解在对方的臂弯里。他被放在了床上，柔软的被子拥了上来，他和被子一起，被抱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被一下下安抚着背脊，在那哄劝意味强烈的安慰中逐渐放松了身体。他裹着被子蜷在那人怀里，好像真的感到了安全一样。

    “没事了，别害怕。”

    他整个人都陷在这个小小的港湾，带着哭腔的呼吸声漫漫平静下来。渐渐地他像只猫一样安静又柔软，那人把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上，是以前他曾经感受过，并且拥有过很多年的温柔。

    “你又认不出我了吗，我是哥哥呀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躲在这里呢。”

    那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了。接着，是柜门被打开的吱呀声。

    宋叶笙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他看不见。漆黑的眼罩在他面前笼了所有光线，在不知多少天里他眼前一片漆黑。眼泪和汗水总是将眼罩洇得shishi的，偶尔睁开眼就是一阵刺痛。这让他总是疑心自己已经瞎了。难得的自由活动的机会，他的手被绑在身后，连掀开眼罩都做不到，只能摸黑躲进这个小小的空间，以为自己能暂时逃离。

    但现在他被发现了。

    男人打开了衣柜，却并没有立即将他拖出去。他似乎在端详着，在欣赏他赤裸的身体颤抖成细细的一片水。

    “喜欢这里？”

    轻笑了一声，男人挤了进来。宋叶笙退无可退，被男人贴近身体揉捏抚摸。

    男人力气极大，宋叶笙的挣扎像是宠物的玩闹，对他而言无伤大雅。此刻他也无视了宋叶笙的反抗，将他压在衣柜里，强迫他打开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