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夏。

    余蕴低着头快走到教室后门，探头张望。

    座位上没有人。

    他吁了一口气，正要走进去，书包带忽然被勾住了。失去重心往后一跌，跌进身后人的怀里。那个人低下头，舔了舔他的耳廓：“在找谁？”

    余蕴一怔，还没做出什么反应，就被拎起来往教室里一扔。

    屁股着地。

    好痛。

    喧闹的班里瞬间安静，众人闭上嘴看向后门的方向，却无人出声制止。

    这是学校里人尽皆知的事——两人虽同是程校董的儿子，却不是同一个妈生的。

    倒地上的余蕴，妈妈是小镇有名的疯女人，还没结婚就大了肚子，赖上程家之后就死了。余蕴住在程家，却像个透明人，甚至至今还用着母亲的姓。

    余蕴撑起上身：“小远……”

    球鞋直接踩在他的两腿间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

    余蕴痛呼，又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一片Yin影笼罩住了他。

    程远俯下身，脸上带着恶劣的笑，正要说什么，前门忽然打开。

    班主任走到了讲台前，朝后方看看，轻咳一声。

    “打闹的同学们停停，半小时内换好衣服到泳池报到，准备第一节游泳课。”

    语毕，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从前门离开，围观的人群不敢掺和，也跟着他走出教室。

    教室里只剩下二人。

    余蕴不敢说话，也不敢撑起来。这幅模样似乎取悦了程远。他嗤笑，然后凑过来。

    很近，呼吸带着薄荷味打在余蕴的嘴唇上。余蕴几乎不敢呼吸。

    程远却说：“去换泳衣吧。”

    然后站起身朝外走去。

    走到门边他忽然停下了脚步，回过头加了一句话：“别逃，余蕴。否则明天全校都会知道，你下面还长了个bi。”

    余蕴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，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他还能逃去哪儿？

    从被发现秘密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无处可逃。

    余蕴没有去男更衣室。他的泳衣一早就穿在了校服里面。脱掉外衣，匆匆去找班级的队伍，老远看到人群里一脸无聊的程远，余蕴向后瑟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挣扎再三，还是跑去集合，却引发一阵笑声。

    “你咋回事啊余蕴，太好笑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谁还穿连体泳衣啊，你是妹妹还是老头？”

    程远的手虚握了一下，没有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没法解释。

    正想着，忽然有人凑上来弹了一下他肩上的衣带，余蕴没料到，脚下一滑，扑通一声掉进了泳池。

    集合地虽然在浅水区，可余蕴不太会游泳，当下呛进一大口水，在水中扑腾几下没踩到地，反而离岸边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岸上的画面模糊了，身边激起一个水花。有人跳下来了。余蕴本能地攀住那人的手臂，他心里凉了一半：是程远。

    然而程远配合着他，手环住他的腰，腿撑着他向上托，给了他喘息的机会。

    余蕴坐在程远腿上剧烈咳嗽，因为呛水脸呛得通红。他哑着嗓子正要说感谢的话，忽然意识到，那本来托在腰间的手移到了腿根，正暧昧地摩挲。

    余蕴感觉脸轰地热了，拨开程远在水下作乱的手，人也向后退去。

    谁知这一挣，余蕴又失去了平衡，扑腾几下，不得不再一次攀住程远。

    这次程远没再由着余蕴躲。他锢着余蕴往下按，仗着水面反光，肆无忌惮地拉开紧绷的泳衣，另一只手伸进去，揉面团似的揉捏着白嫩的软rou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钝痛，微微发烫，带着一股痒意往他心里钻。时轻时重的揉捏刺激着敏感的神经，剥夺了余蕴思考的能力。

    程远凑到他耳边：“nai子是不是又大了？”

    余蕴又羞又急，使劲推程远，想让他把手拿出去，可是没用。

    见他不答，程远扭头朝着岸上喊：“老师——余蕴说他要缓缓，你们先上课吧！”

    围观的人散开去。热身的哨声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程远环着余蕴往泳池更深处。

    “来，我们换个地方热身。”